第7章
她看着这根鞭子,冲着雪儿笑了:“雪儿,谢谢你提醒。我怎么忘了,对这里的人来说,鞭子比枪更吓人。”
她试着甩了甩鞭子,发现自己没练过,甩起来没什么力气。
她又从空间中拿出一个小型导航机器人,把机器人的力度调整到最大,把它安在了鞭子头上。
“哎,这样甩起来就有杀伤力了嘛!”于冷竹看着自己改造过的鞭子,满意地笑了。
“小姐,您要用鞭子打他们吗?”雪儿问。
于冷竹回答:“是,但不只是。鞭打,只是开始。”
雪儿攥紧拳头,咬牙切齿:“小姐,您说得对,我们要把自己受的罪都还回去!”
“一定。”于冷竹把改造好的鞭子塞到了腰间,伸手把雪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,“现在,我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情?”
“帮你把身上的这些伤疤去掉。”于冷竹说。
看着于冷竹又拿出一个小瓶子,雪儿并不害怕。
于冷竹先帮雪儿把胳膊上的疤痕都抹上药,再帮她脱了衣服。
雪儿后背上的疤痕尤其吓人,于冷竹虽然早有准备,但还是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:“这些畜生!雪儿,为了我,你受苦了。”
被人关心让雪儿感觉心中十分温暖:“小姐,雪儿不觉得受苦,雪儿这条命都是小姐救的,雪儿一定要保护小姐的。”
不论在任何时候,真情都打动人心。
面对着雪儿这样一个小姑娘,于冷竹上药的手更轻柔了。
凉丝丝的感觉让雪儿很安心。
不一会儿,药就上完了。
“鞭伤虽然看着吓人,但好在不是很深,上一次药就可以。二十四个……十二个时辰之后,你的皮肤不仅会恢复如初,甚至会比从前更加娇嫩。”
自从刚才目睹了自家小姐救了一个满头鲜血的黑衣人,雪儿对于冷竹的医术已经没有任何怀疑了。
听到于冷竹这么说,她很是激动:“小姐,奴婢现在帮您上药吧。”
于冷竹身上的鞭伤比雪儿的更加严重。
但她挡住了雪儿要拿药瓶的手。
“小姐……”雪儿不解。
“我身上的伤得留着,现在还没到时候,这伤,有用。”于冷竹微微翘起唇角。
雪儿听得迷迷糊糊。
她虽然不懂,但对于冷竹一片真心:“那小姐,您肯定也有药除掉脸上的黑斑吧!鞭伤得留着,那黑斑可以去掉吧!小姐,奴婢觉得,您的眉眼是全天下一等一的,要是没了这黑斑,您绝对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!”
于冷竹笑了:“黑斑而已,不是什么大事儿,但现在也不是时候。”
“啊?”雪儿瘪瘪嘴,“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?”
“等到,需要打仇人脸的时候。”于冷竹回答。
夜已深,于冷竹和雪儿收拾好东西,就准备睡觉了。
睡前,于冷竹告诉雪儿,明天他们要把这个小院装饰成花园,雪儿很是兴奋。
“小姐,奴婢都要兴奋的睡不着觉了!”
“好好睡。”于冷竹告诉她,“一大早我可就要叫你干活哦。”
“那好,奴婢现在就去睡!”
雪儿跑走了。
于冷竹从空间里拿出飞行装置,装在了腿上。
这飞行装置虽然很好用,但她用的次数不多,还不熟悉,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用一用。
夜晚寒凉,但是当于冷竹飞在将军府上空的时候,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看着满天星斗,还是忍不住为古代的好环境赞叹。
“要是没有那些糟心事儿,有高科技加持,还能生活在环境这么好的地方,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。”
她先把房顶补了补,然后开始探寻将军府。
她发现自己住的这个院子很偏很破败,但其他小院落的装饰则尽显奢华。
尤其是其中一个叫做“婉月院”的院落,一草一木,一砖一瓦,都很是讲究。
于冷竹想,这大概就是王婉儿的院落。
王婉儿的院落还点着蜡烛,看样子她还没休息。
于冷竹落在房顶上,搬开了一块砖,向房内看去。
房内,除了王婉儿,雷修德也在。
这两人正坐在床边腻歪。
于冷竹对渣男渣女的亲密戏码不感兴趣,正准备离开,就听到雷修德开口了。
“婉儿,霜霜出嫁在即。她虽只是宁王侧妃,但毕竟是嫁入皇室,这是我雷家一步登天的好机会,一定要重视起来,万万不敢丢面子。天家规矩大,花钱的地方多,近日府中其他方面尽量缩减开销,为霜霜的婚事让路。”
王婉儿本来歪在雷修德怀中,听雷修德这么说,浑身一僵,直接坐直了。
雷修德察觉不对,皱了眉头:“怎么了?”
“将军……有一件事,妾不知当说不当说。”
王婉儿极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。
雷修德心中的不安加深:“事关霜霜的婚事?”
王婉儿点了点头,动作沉重。
“既是如此,不得隐瞒,快说。”
王婉儿一边观察着雷修德的神色,一边犹豫开口:“王爷,府中……没……没钱了。”
对雷修德来说,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。
他猛地起身:“什么?”
王婉儿立刻跪了下去,也不扭捏作态了,只是低着头,害怕雷修德惩罚自己。
“具体还剩多少?”
王婉儿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:“不足……万两。”
“黄金?”
“白银。”
万两白银,对于普通百姓来说,确实是天文数字。
哪怕是对于家大业大的骠骑将军府,也足够两年奢华生活。
但这样的数字,对于雷霜霜的婚事来说,却连个置办嫁妆的零头也不够。
雷修德怒火中烧,咬牙切齿:“为何只剩这么点银子?”
王婉儿浑身颤抖,跪在地上不敢抬头:“回将军,您的月俸是五十两,加上各位官员的孝敬,一年的收入也就是两千两银子上下,自然是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雷修德已经一脚踹在了她的胸口。
巨大的力道让王婉儿撞到了背后的柱子上。
她闷哼一声,嘴角流出血来。
但她不敢在此时撒娇,马上忍着疼重新跪好。
“你知道本将军说的不是这个。”雷修德已经喘着粗气,“于冷竹的嫁妆可是天价,难道都用完了?”